马德里之旅日记

飞机于凌晨5点30分(马德里时间,以下简称马德里时间)降落在马德里。马德里机场很大,有四个航站楼。清理终端,然后转移,要花很多时间。走着走着,我累坏了。我看着欧洲人又高又壮,我自娱自乐:我想,那些年,他们一定是从老猴子变来的,而我们是更年轻的猴子。

到了机场,发现西班牙人的英语还可以,顿时少了很多对不确定性的焦虑。但是到了城市,发现在机场服务的人英语都不错(后来发现在酒店工作的人英语也还行)。在其他地方,也许,我根本没有说话。一个出租车司机几乎说不出话来,不得不停在路边找翻译。最有趣的是,我向一位老人问路。他不会说英语,但他坚持给我解释。我用西班牙语说了一遍又一遍。一开始我不明白,但感动的点了点头。

马德里的地铁网络特别发达。据说世界上人均地铁最长的城市是马德里。这里的地铁通道和车站都不宽敞,感觉足够了。反正没那么多人。地铁站外(地上)更简单。大部分就像我们过街地下通道的出入口一样。连个棚子也没有。偶尔有自动扶梯,就是乐天玛特那种自动扶梯。和我们的地铁没法比。不知道是建的早还是因为民族特色。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地铁换乘都不需要走太远(不过好像还是没有香港地铁换乘方便),不像我们这种换乘需要走很远的路程。

马德里的景点大多是博物馆、教堂、修道院、广场,主要集中在歌剧院、索尔、西班牙银行、塞维利亚等地铁站附近,也就是老街。早上出了机场坐地铁去歌剧院(换了两次),然后一直走。道路两旁都是古老的建筑(其实也不是很古老,因为大部分都是16世纪迁到马德里后修建的)。从这些建筑中,不难看出他们在大航海时代的辉煌和对历史的珍视。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历史比它悠久很多的北京看起来太新了。最有意思的是,索尔车站附近应该有一个著名的修道院。走了很久也没找到。我看到远处有一座宏伟的古建筑。我以为是,就走过去看了看。我笑了。原来是“赌场”,呵呵。和大多数西方国家的文物保护一样,西班牙好像也是保护,但是不拖,不拆,不翻修。

先说宫殿及其附近。刚过八点,我就到了歌剧院。打算逛逛东方广场、萨巴蒂尼花园、剧院,然后九点入宫,却被攻略忽悠了(攻略不允许付车费,一到就买了两张票,和攻略上写的不一样。位置方面,大致方向准确,但是出了地铁怎么办就不准了)。其实是10。马德里的早晨很冷,把我冻僵了。10入宫,金碧辉煌。有人说,与其听风景,不如看风景。这不适用于这座宫殿。进宫的时候,抬头一看,第一感觉就是它的大气和精致,尤其是那种大气。不亲自来,就感受不到电影里的画面。如果没有皇帝的霸气,在这个宫里会觉得自己很渺小。当然,理论面积比故宫小很多。虽然这里的每个房间都又高又大,但是主楼只有一栋。除了古典的欧洲宫殿装饰和家具,宫殿里最引人注目的是绘画,这幅画是由一位巨大的著名艺术家所作,或在高高的屋顶上,或在墙上。那种感觉此刻真的很难形容。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所有的装饰画都是中式的,有人物,有小桥,有亭台楼阁,有竹兰。我就纳闷了,是从我们这里偷的还是留学的画家画的?还是政府间的国际交流?我在宫殿附近的广场上看到了很多西班牙国王的雕塑,发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类似擀面杖的东西,可能是他们的权杖。

我原本打算坐地铁,但是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个路标,于是我试着按照路标的指示走,很快就到了市政厅广场。据说东边的房子是马德里最古老的私宅,可惜我不确定哪边是东边。再往前,就是马约广场,建于哈布斯堡王朝鼎盛时期。它非常壮观。现在总是挤满了人。旁边的露天咖啡厅有人聊天,有人表演行为艺术,有人拉手风琴,有人卖艺术品或古董,有人现场画画。我坐在路边的咖啡店里,喝了一杯咖啡,有一段时间很怀念。根据攻略,这附近应该有两座寺院,如果没找到,就算了。

继续前行,无意中看到了阿卡拉的丰收女神广场和凯旋门。驾着狮子战车的丰收女神看起来安详而有力。球迷应该知道的是,这是皇马庆祝胜利的地方。每次赢得重大胜利,皇马球员都会在这里与球迷狂欢。阿卡拉凯旋门上有天使和狮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根据攻略,这附近有几个著名的博物馆(严格来说是美术馆)。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普拉多博物馆(又是因为被攻略忽悠了),决定看看这家。该博物馆是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与卢浮宫、伦敦、英国和纽约并列)。虽然我对油画和雕塑一无所知,但我有强烈的欲望去看。一进去就惊呆了。历史油画那么多,有好几个。虽然不知道作者是谁,但那幅在很多书或画册里常见的名画,现在就在你眼前。它是如此的巨大(虽然看画册的时候有尺寸,外行人对大小没什么感觉)。仔细看的话,精致到震撼难以形容。有几年的时间,油画以宫廷题材和宗教题材为主(因为教会和宫廷是画家的主要资助人),很多画家都画过很多宗教题材,比如圣母和圣婴,耶稣受难,最后的晚餐,圣母之死等等。看到这里,我又陷入了做白日梦的老习惯。他们辉煌的艺术是来自他们更早的职业艺术家体系吗?比如我们知道的很多乐师都是宫廷乐师,以演奏和创作为生。我们流传下来的诗词书画,大多出自官员之手,有些本事的人给了一个官员,但当了官,就没有时间专心搞艺术了,大家显然很难再提高整体艺术水平了。后来看了一篇文章,和我的想法有点吻合。

离开博物馆后,我很累。我咬咬牙,去了今天计划行程的最后一站。范达斯纪念斗牛场,心想如果我来西班牙,看不到也想看看斗牛场。斗牛场不在老城区。我坐地铁2号线去,才发现没开,只好绕着斗牛场走。那是一座红色的圆形建筑,透过半开的门可以看到。它是露天的,有水泥座位和沙地。据说那里可以容纳数万人。当时我想了想。如果我有机会看斗牛,我会看吗?也许我还是不会。我在视觉上和心理上都受不了。然后坐在旁边的广场上环顾四周,所有的建筑都是现代化的,也就是说,它的城市发展道路基本上是旧的不拆,新的建。而这些老的就是典型的绿色G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