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中如何产生歧义以及如何消除语法歧义

歧义是人类语言的一个特征。歧义的产生涉及很多因素,如语音、词汇、语法结构、习语等。歧义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和角度进行分类。在语言学层面上,歧义可分为构词歧义、语音歧义、语义歧义、句法歧义和语用歧义(邱树德1998: 20),其中句法歧义最为复杂。对此,国内学者(林宏志2001;马(2003)等人经常使用生成语法模型来分析和剖析英语句子结构的歧义。与形式语言学一味追求结构形式的描写不同,以韩礼德为首的功能语言学流派强调语言成分的功能,主张通过语言的使用来解释语言结构。功能语法在解释歧义方面表现出一定的优势,为歧义分析开辟了新的途径(邱树德1998: 584)。然而,目前只有少数学者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对英语歧义进行了分析(马伯森1995;孔(2007),这方面的研究还较少。笔者拟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以韩礼德系统功能语法为理论框架,重点研究英语名词短语和限定动词的歧义现象,并尝试对这些结构歧义进行分析和解释。

2.名词短语引起的歧义

2.形容词1作前置限定词引起的歧义

英语中,名词短语通常由“修饰语+中心词”组成。我们以一首英文歌的名字为例。这首歌的歌名模棱两可:可以理解为“红酒”,也可以解释为“红酒”。像这样模棱两可的例子还有很多。韩礼德在讨论名词短语的经验结构时提出了量词和修饰语(1994: 184)的概念。类属词的作用是说明事物的范畴:如汽车站、火车站中的公共汽车、铁路、火车等词的作用是区分不同类型的车站;修饰语的作用是解释被修饰对象的特征。比如新站、闹站这两个短语中,形容词新站、闹站的作用只是为了表现站的某些特征,而不是对“站”这个概念进行精细的分类。

Bloor和Bloor认为,名词短语中可以使用类属词和修饰语来限制中心词。如果断章取义,很多表达在类属词和修饰语的功能区分上是模棱两可的(2001: 138)。因此,上述示例红葡萄可以分析如下:

(1)红色红酒

红葡萄酒

修饰通用词事物

红葡萄酒

(b)红葡萄酒

修饰修饰语的东西。

红葡萄酒

Example (1)的两个解释是“红酒”和“红酒”。〓〓〓〓〓〓〓〓〓〓〓〓〓〓〓〓〓〓〓〓〓〓〓〓〓12当后一个意思(b)被理解时,红色的语义功能都是修饰语,表示事物的特征。整个短语的意思是“红酒”。这样,Red RedWine这个词的歧义就得到很好的解释了。请看另一个例子的分析:

(2)小型儿童床

(a)小型儿童床

修饰通用词事物

小儿童床

小型儿童床

通用单词事物

小屋

例(2)的两种解释是“小儿童床”和“育婴床”。做前一种解释(a)时,小这个词的功能成分是修饰语,表示床的大小;在理解后一个意思(b)时,把small和chil2dren作为通用词组合起来解释床的范畴。

我们可以在当代英语语法中找到类似的表达:定性修饰语和分类修饰语。这两个概念可以相互转化。通常表示大小、颜色、特征等的形容词。是特征修饰语,当它们解释中心词的本质属性时,就转化为范畴修饰语;通常表示地点、国别、原料、用途的修饰语为类别修饰语,当用于说明中心词的风格、体例、特点时,就成为特征修饰语(张克礼2005: 460)。然而,这样的分类和表达方式很容易让学习者感到困惑。相比之下,韩礼德的两个概念,类属词和修饰语,在实际的语言分析过程中更加通用,也更容易操作。

2.2 v2 ing作为介词限定词引起的歧义

在英语中,动词2ing经常用作前置限定词。这种结构也容易产生歧义。韩礼德在他的功能语法体系中使用名词2名词组这一术语,将传统语法中常见的名词、形容词、量词、限定词都包括在内,并将其作为名词组的从属范畴(1994: 185)。此外,动词2ing和2ed的形式,可以作为通用词和修饰语,也被韩礼德归类为名词短语。Bloor和Bloor在讨论类属词和修饰语的功能区分和歧义的关系时,举了这样一个例子:一些舞女(1995: 138)。他们认为这个名词短语是模糊的,它的意思

它可以表示“一些以跳舞为生的女孩”或“一些正在跳舞的女孩”。

传统语法在解释一些舞女的两个意思时,经常会引入动名词和现在分词的概念。如果dancing用作动名词,短语的意思是“舞者”;如果把跳舞看作现在分词,整个短语的意思就是“跳舞的女孩”。但是这种解释对于学习者来说很难理解。如果从功能语法的角度来分析这个,情况就简单多了。

一些跳舞的女孩

一些跳舞的女孩

指示语属于词的事物。

一些舞者

一些跳舞的女孩

指示修饰语

一些女孩在跳舞。

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当这个短语被解释为(a)时,danc2

ing的作用是通用词,表示这些女生的职业是跳舞;解释(b)的时候,跳舞是一个修饰语,解释了这些女生在做什么。通过定义舞蹈这个词的双重功能,一些舞女这个短语的两个意思就清楚地显示出来了。

在传统语法的框架内,学习者往往需要使用复杂的语法范畴和项目来区分歧义。在一些跳舞女孩的情况下,学习者需要详细说明现在分词和动名词之间的差异,以解释这个短语的歧义。对于中国的大多数学生来说,区分这两种非限定动词形式总是非常困难的。这无疑会增加学习者分析上述歧义的难度。相反,如果我们按照功能语法的理论来解释这一点,情况就会大不相同。借助于系统功能语法,学习者可以理解“danc2ing”这个词的双重功能——它可以作为通用词和修饰语,然后充分考虑语境因素,从而识别和分析短语的歧义。由此可见,功能语法的优势。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3.限定动词引起的歧义

传统语法将英语动词分为两类:限制性和非限制性。通常,限定动词充当句子的谓语,是整个句子的核心成分之一。谓语动词的句法功能不同,其他相关成分的句法位置也不同(邱树德1998: 344)。谓语动词本身的多重含义必然导致整个句子的歧义。早在1991,国内学者秦红林就注意到了动作动词与系动词、系动词结构与及物动词进行时态的歧义(1991: 24428)。

在系统功能语法的框架内,没有谓语动词、系表结构等概念。韩礼德首先提出了语言的三大元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在概念功能上,小句通过及物性系统表达语言使用者对主客观世界的理解和反映(韩礼德1994: F25)。及物性是一个语义系统,它的作用是将人们在现实世界中看到的、听到的、做的事情划分为若干个“过程”,即通过语法形式对经验进行分类,并指定与各种过程相关的“参与者”和“环境成分”(胡壮麟等,韩礼德将人的经验划分为六个不同的过程: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行为过程、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其中,前三个过程是英语及物性系统中的主要过程类型。但是,上述过程之间的界限并不明确,有些过程可以同时归入一个类别和另一个类别。在这种情况下,歧义是不可避免的。英语结构歧义经常发生在三个主要过程的判断中: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和关系过程。有时候,一个小句既可以解释为物质过程,也可以解释为关系过程;既可以解释为心理过程,也可以解释为关系过程。这种判断上的模糊直接导致了对句意的各种解释。

让我们根据系统功能语法来分析主动语态和被动语态句子中的歧义。

3.1主动语态引起的歧义

3.1.1简单结构:不及物动词引起的歧义

在英语句法中,“名词短语+不及物动词”结构是一种常见的句型。它产生的歧义是无穷的。我们采取

玛丽作为一个例子看起来很难。根据转换生成语法的分析,该句的结构歧义与短语的类别位置有关(拉德福德2000: 66)。在这个句子中,歧义很难涉及到短语的范畴位置。当very hard作为形容词短语时,表示“非常严格”;当它被看作副词短语时,它的意思

它的意思是“非常努力”。这样,玛丽看上去非常努力的双重意思就可以表现出来了。

这种理论指导下的分析方法是可行的,但其缺点是对句子中的某些成分进行语法分析,单独切割。

局部语法结构与整体语义构成的逻辑关系被破解。如果我们根据功能语法来分析这个例子,情况会大大改善。

玛丽看上去很努力。

玛丽看上去很努力。

行动者过程:行为环境:方式

玛丽看上去很努力。

玛丽看上去很努力。

载体过程:关系属性

玛丽看起来很严格。

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例(4)在解释(a)时是一个行为过程。其中,玛丽是演员,非常努力是环境成分,这表明了行为方式。整个从句的意思是“玛丽看起来很辛苦”;在解释(b)时,从句显示的是一个关系过程。其中,Mary是过程的载体,very hard代表属性,整个从句的意思是“Mary看起来很严格”

这句话歧义的根源在于look这个词的多重含义。在传统语法中,look这个词可以用作不及物动词,也可以用作。

连接动词根据功能语法,关系过程是指反映事物之间关系的过程;行为过程是指呼吸、咳嗽、做梦等生理和心理行为。韩礼德在他对关系过程(1994:120)的论述中,把look这个词归类为表达感觉-知觉的动词。在讨论行为的过程时,他把look这个词归为几个典型的动词(1994: 139)。正是由于动词look的这两种功能,玛丽非常努力地寻找的从句是模棱两可的。另外,在例(4)的两种解释(a)和(b)中,我们会发现,不仅动词look的意义区分得很清楚:在(a)的解释中,它指的是行为的过程,而在(b)的解释中,它指的是关系的过程,句子的其他成分Mary和very hard也有不同的作用。

玛丽的语义功能在(a)释义中是行为者,但在(b)释义中的语义功能是载体;很难在(a)的定义和中表达

(b)定义解释了承运人的属性。这些词在功能上的细微差别,在传统语法的框架内很难体现出来。

3.1.2复杂结构:及物动词引起的歧义

再来分析一个复杂的例子:他们在吃烟草。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他们在咀嚼。

香烟”,和“他们在嚼香烟”。传统语法的解释需要首先确定它们指的是有生命的人还是无生命的东西。如果确定他们指的是人,那么句子结构就是现在进行时,说明有人在做咀嚼的动作。如果他们指的是无生命的东西,那么这句话就是母系结构,咀嚼在这里作为动名词,表示烟草的使用。显然,这种传统的分析方法是复杂的。我们试着从功能语法的角度来分析一下。

他们在嚼烟草。

他们在嚼烟草。

行动者过程:物质目标

他们在嚼香烟。

他们在嚼烟草。

载体过程:相对类属词的中心词

属性

他们在嚼香烟。

如上所示,例(5)可以解释为(a)物质过程或(b)关系过程。在(a)的解释中,该分句表示“发生”

某物”,其中他们是行动者,烟草是行动的目标,整个从句的意思是“他们在嚼烟”;在(b)的解释中,从句表达了关系过程。他们是载体,嚼烟代表定语(这里烟草是中心词,嚼是通称词,代表一种烟草),整个从句的意思是“他们在嚼烟”。这样学习者就不用确定是指人还是指物,更不用区分现在进行时和主家表结构的区别,就能分析出例(5)所示的双重含义。这个操作显然比传统语法简单很多。另一个例子:他们在给工程师讲课。我们分析如下:

〓44〓

他们正在给工程师讲课。

他们正在给工程师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