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小女孩的原文

2009年7月2日无可奉告。

萧伯纳:皇帝和小女孩

施译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在这样的夜晚，人们会感到不安，他们会在黑暗中看到鬼。因为月亮一直在走，有时候会进到云层里，然后又从云层里出来。一堆堆的云在天空中匆匆飞舞，有的洁白透明，你可以看到后面的月光，有的像一堆棕色的羽毛遮住了月亮的膝盖，还有一团团的乌云。如果月亮被他抓住，就会被完全遮住。有些人在这个夜晚很害怕，躲在明亮温暖的房间里，想找个人陪伴。这时，夜幕已经在窗帘外面关上了。但有些人坐不住了。他们想出去走走，看看月亮。他们热爱黑暗，因为他们可以想象在看不见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幻想一些奇妙的陌生人会从黑暗中走出来，和他们一起探索冒险。

在今晚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摸黑出门的危险远不如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因为在其中一个黑暗的地方，英国人和法国人正在和德国人交战，也就是说在一战的白天，人们不得不躲在战壕里，只要探出头来，砰！你会立刻被子弹打死。有些地方挂着窗帘，不允许通过。只是这些窗帘和窗帘不一样。这是由炮弹爆炸和碎片像倾盆大雨一样落下形成的帷幕。炸弹在地上炸出了许多洞。把人、动物和树炸成碎片。所以人们称之为防火幕。晚上没有防火幕。那些通宵守在外面监视和向你开枪的士兵不是那么容易看到你的。但夜晚还是相当危险的，你没有闲暇去想象鬼盗。你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炮弹和子弹，也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躺在那里被子弹打死或打伤的那些人。所以难怪没人散步，赏月，看烟火。这里有烟火。观看的人见人就开枪的人不时射出照明弹，照明弹在天空中变成明亮的星星，把地上的人和物拍得清清楚楚。这次遇到；所有溜出去侦察敌情，寻找伤员，或者在壕沟边放铁丝网保护的，都趴下装死，等到星星灭了才站起来。

11点半刚过，有一个地方，没有人蹑手蹑脚地上下走动。照明弹离得远，在地面上看不清楚。这时，一个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走路的方式很特别。他不是在寻找伤员，也不是在侦察，更不是在做军人该做的事。他只是四处闲逛，走走停停；走走停停，不要弯腰捡东西。有时候照明弹近的时候能看清楚他。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他笔直僵硬地站着，双臂交叉在胸前；灯光过去后，他又大步向前。这是一个奇怪的步骤，就像一个傲慢的人。但是，他还是要仔细看后再动脚，因为地上布满了炸弹，他会不小心踩到士兵的尸体。为什么他站得那么直，那么骄傲？原来他是德国皇帝，意思是威廉二世。当他走在你和月亮或耀斑之间的一个角度时，你可以看到他的胡子尖翘起来。正如你在照片中看到的。但大多数时候你是看不到他的，因为天空布满了云，星星般的耀斑离得很远。如果你不靠近，你什么也看不见。

天很黑。皇帝虽然走得小心翼翼，但还是掉进了一个大坑。就是那种叫弹坑的，被地雷炸出来的。要不是抓住什么东西，他差点一头扎进坑底。他以为是一堆草，其实不是。那是法国胡子。这个法国人已经死了。然后月亮出来了一会儿。皇帝看到很多士兵，有些是法国人，有些是德国人，被地雷炸了，躺在坑里。他觉得他们都在盯着他看。

皇帝惊讶得连想都没时间想，脱口而出，对着那些死人说了一句德语:“I habe es nicht gewoIlt。”这句话在英语中的意思是“这不是我想做的”或者“我不是故意的”。有时它意味着，“这对我并不坏。”别人骂你做错事你就这么说:后来他爬进坑里，往另一个方向走。但是他心里很不好受。他只走了几步就坐下了。当然，如果他挣扎着走路，可以往前走，但是路上有个子弹箱，坐下来真的很方便，所以他想，还不如休息一下，等他感觉好点了再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非常出乎意料。一个黄色的东西从黑暗中出现。如果它不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有脚步声，他还是会以为是一只狗。当它靠近时，他看到了它。是个小女孩。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在12点差一刻的时候熬夜。叮叮当当的声音来自她手中的锡罐。她在哭，不是大声哭，而是抽泣。当她看到皇帝时，她一点也不害怕，也不惊讶。她只是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就不哭了。她说:“对不起，我水壶里的水用完了。”

“太可惜了！”皇帝说他和孩子很合得来。“你很渴吗？看，我这里有一瓶。但里面的东西又辣又稠，我怕你喝不下去。”

“我不喝酒。”小女孩说。”她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喝呢？你没受伤吗？"

“不，”皇帝说。“你为什么哭？”

小女孩又想哭了。“那些士兵欺负我，”她走到皇帝面前，靠在他的腿上说。“那边矿坑里有四个士兵，一个汤米，一个哈里，两个卜式。”汤米、哈利和珀西分别是英国士兵、法国士兵和德国士兵的俚语称呼。

“你不能把一个德国士兵叫做博施，”皇帝严肃地说。“那是非常错误的，非常错误的。”

“不，”小女孩说，“保证是对的。英国士兵叫汤米，法国士兵叫哈里，德国士兵叫博施。我妈妈就是这么叫的。每个人都这么叫它。一个博世戴着眼镜，像个大学教授，另一个已经躺在那里两个晚上了。他们甚至不能移动。他们真的很坏。我给他们水喝。起初，他们感谢我，祈求上帝保佑我。只有大学教授没说什么。后来，一颗炮弹来了，虽然离得挺远；但是他们把我赶出来了。说如果我不马上飞回家，一只大熊会从树林里出来吃掉我，我爸爸会用鞭子抽我。大学教授大声喊他们太古板了，说我在不在无所谓，但他也悄悄叫我赶紧回家。你能让我跟着你吗？我知道爸爸不会打我，但是我害怕大熊。”“跟我走就是了！”皇帝说。“我不会让熊咬你的。讲真，没有熊。”

“你确定没有？”小女孩问。“那汤米答应了。他说有一只大熊吃了孩子，把他煮在肚子里。”

“英国人不说真话，”皇帝说。

“他一开始很好，”小女孩说，她又哭了。“如果他不相信有熊，他就不会这么说。或者他的伤口疼得想熊之类的吓人的东西。”

“不要哭，”皇帝说。“他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他们害怕你会像他们一样受到伤害，所以让你回家。以防有危险。”

“嘿，我已经习惯了那些贝壳，”小女孩说。“我晚上出来到处给伤员喝水。因为没人管，我父亲在外面躺了五个晚上。他非常渴。”

“I habe es nicht gew OLT”原文是德语，意思是:“这对我来说还不错。”皇帝说，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你是博世吗？”小女孩问；因为皇帝原本是用法语跟她说话的，“你法语说得不错，但我以为你是英国人。”

“我是半个英国人，”皇帝说。

“那很有趣，”小女孩说。“那你得非常小心，因为那样双方都会向你开枪。”皇帝轻轻地发出一声怪笑。然后月亮出来了，小女孩看他更清楚了。“你的斗篷真漂亮，你的制服也很干净，”她说。“照明弹一亮，你就必须钻到泥里去。你的制服怎么这么干净？”

“我不下来，我站着，所以我的制服是干净的，”皇帝说。“但是不要站着，”小女孩说。“他们看到你会杀了我们的。”“好吧，”皇帝说。“当你跟着我的时候，为了保护你，我会躺下。现在我必须送你回家。你家在哪里？”

小女孩笑了。“我们没有家，”她说。“起初，德国人炮轰了我们的村庄并占领了它。于是法国人又炮轰了我们的村子，然后英国人来了，他们用枪把德国人打跑了。现在德国人、法国人和英国人都在一起炮轰这个村庄。我们的房子被击中7次，牛棚被击中19次。想想看，可是连牛都没死。我父亲说炸掉牛棚花了两万五千法郎。对于这一点，他相当自豪。”

“我没有钱，”皇帝说，他的心又感到不舒服了。当他感觉好些了，他说:“你现在住在哪里？”

“能住哪就住哪，”孩子说。“嘿，那不容易，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习惯的。你是谁？你是抬担架的吗？”

“不，我的孩子，”皇帝说。“我是德国皇帝。”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两个德国皇帝，”小女孩说。

“有三个，”德国皇帝说。

“他们都要撅起胡子吗？”小女孩问。

“不，”德国皇帝说，“如果他们的胡子不能竖起来，他们可以长山羊胡。”

“他们应该把胡子卷起来，就像我在复活节用卷纸把头发卷起来一样，这样就行了，”小女孩说。“德国皇帝做了什么？他打架吗？他找到伤员，一个一个抬走？”

“严格地说，他什么也不做，”皇帝说。“他只用脑子思考。”

“他怎么想的？”小女孩问。这个孩子和所有的小家伙一样，不了解这个世界。当他遇到人时，他问不完的问题。有时候大人是不会让他们深究的。她妈总跟她说:“少问，上当。”“如果德国皇帝告诉别人他的想法，那不是思考，而是说，”皇帝说。

“当一个德国皇帝一定很有趣，”小女孩说，“但是不管怎样，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没有受伤。”“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吗？”皇帝说:“那是秘密。”

“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小女孩说。“告诉我，我喜欢听秘密的事情。”

“嗯，”皇帝说，“今天早上我告诉我的士兵——我必须告诉他们——我不能像他们一样在战壕里战斗，我非常抱歉。我不去的原因是我要为他们考虑一些事情。如果我上了战壕，被打死了，他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就会被打败，被打死。”

“你太淘气了，”小女孩说。“你说的不是真的。你知道的，不是吗？哥哥一死，就有人站在他的位置上，取代了他的位置，战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着。我想我会停下来一段时间。不会。如果你被杀了，不会有人接替你的位置吗？”

“有人，”皇帝说，“我的儿子取代了我的位置。”

“那你为什么要对他们撒这么大的谎？”小女孩问。

“当我是一个德国皇帝时，我不得不这样说，”皇帝说。“当一个德国皇帝就是要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他说一些他不相信的话，别人也不相信。今天发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人的脸。我看得出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认为我是个懦夫，在为不出来战斗找借口。所以到了晚上，我就上床假装睡着了。人走了，我就起身一个人偷偷出去了。我想证明我真的不怕；所以当照明弹亮起时，我站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在白天？”小女孩问。“白天真的很危险。”

“他们不会让我去的，”皇帝说。

“可怜的德国皇帝！”小女孩说。“我为你感到难过。我希望你不要受伤。你要是受伤了，我就给你送点水喝。”听到她这样说，皇帝很喜欢她。他吻了她，然后站起来，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她也喜欢他。当时她忘记了其他的一切。正因为如此，当一颗照明弹在他们头上亮起时，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虽然小姑娘个子小，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棕色衣服，脸上也不干净，远远看去像一堆蚂蚁，但高大的皇帝却能被一个照明弹从远处看到。然后是一声可怕的巨响，炮弹从空中飞过，向他们扑来，身后留下隆隆的炮声。皇帝急忙转头看去。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又有两颗照明弹被点燃，一颗炮弹从远处朝他们飞来。皇帝可以看到这两个巨大的炮弹，像疯了的大象，嘶嘶地从空中穿过，发出火车穿过隧道的隆隆声。第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砰”的一声爆炸了，那声音就像吹在皇帝的耳朵里。就在这时，第二颗炮弹像可怕的疾风一样飞了过来。

皇帝突然倒在地上，双手拼命地抓着泥土，想把自己埋起来，躲避危险。然后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孩子。一想到她可能会被炸成碎片，他就忘乎所以，挣扎着扑了上去，想扑到她身上盖住她。可惜思想总是比行动快得多，但是炮弹的速度和思想是不相上下的。皇帝还没来得及把手指从土里拿出来，就听到一声巨响，他缩了一下脚站了起来。虽然他习惯了从远处听到炮弹的声音，但他从未听到过如此可怕的声音。这不是砰的一声，也不是吼声，也不是东西碰撞的声音。不，那是可怕的、刺耳的、爆裂的、震耳欲聋的、雷鸣般的、轰然的、咆哮的、咆哮的霹雳，地动山摇，宛如世界末日。整整一分钟，皇帝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因为有时候炮弹打不到人，却炸掉了人的内脏。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倒立还是站着。其实他不是站着也不是倒立，而是站起来摔了一跤，摔了一跤又爬起来。最后，他靠在什么东西上，让自己站稳了。这东西原来是一棵树。炮弹来的时候，这棵树离他很远。现在，他被爆炸的气浪冲到了那里。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孩子在哪里？”

“在这儿，”头顶上的树上有个声音说道。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Gott sei dankt”皇帝说，大大松了一口气。这句德语的意思是“感谢上帝！”“你受伤了吗，我的孩子？我以为你已经被炸成碎片了。”“我被炸成碎片了，”孩子的声音说。“把我炸成二千零三十六块碎片。那颗炮弹正打在我的大腿上。我身上剩下的最大一块是我的小脚趾。我的小脚趾飞了半英里远；另一个方向半英里外有一个拇指指甲；我在躺着四个死人的矿坑里有四根睫毛，我会给他们每人一根；我有一颗门牙嵌在你头盔的带子里，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颗门牙早就松动了，剩下的我都烧成灰，吹成粉了。”“我没有钱，”皇帝说。任何听到那个声音的人都不禁为他感到难过。但是小女孩一点也不同情他。她只是说，“好吧，此时此刻，谁在乎你做没做？”刚才，我看到你穿着这身漂亮的军装倒下了，我笑了。我笑了又笑，甚至没有想到炮弹打中了我。那颗炮弹一定戳到我了。你现在看起来很滑稽，用手摇着树，就像我爷爷喝醉了一样。"

听到她的话，皇帝又笑了。他还听到了其他的笑声，比如一个声音粗哑的男人的笑声，他吓了一跳。

“你还笑？”他问。“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嗯，有不少人，”小女孩的声音说。“矿坑里的四个人都在上面。第一颗炮弹解放了他们，他们自由了。”

"你没有，是吗？"原文是德语，意思是:“这不是对你不好吗，苏莱曼？”“威廉”是“威廉”的昵称。一个粗声说道。于是所有的声音都笑了。听到一个普通士兵用英语称皇帝为比利，或威廉，当然很有趣。不是吗？

“你以前教我凡事唯我独尊，现在却忍不住要尊重我。”皇帝说。“不是我想当德皇，是你推我上去的。你不让我做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自然和普通人一样平等，清清白白。现在我命令你把我当偶像，不许你把我当普通人。偶像是你造的，普通人是上帝造的。”

“告诉他们没有用，”小女孩的声音说。“它们都飞走了。他们对你不感兴趣，不喜欢听你说话。现在除了我和卜式没有人戴眼镜了。”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树上传来。“我不会跟他们走，因为我不想跟那些士兵混在一起，”那个声音说。"他们知道我在你祖父的事上撒了谎，是你让我当上了教授。"

“愚蠢的东西，”皇帝粗鲁地说，“你告诉他们你自己的祖父吗？”没有人回答。沉默片刻后，女孩的声音说:“他也走了。我不相信他的祖父比你我的好到哪里去。我也该走了。我很难过。因为在炮弹给我自由之前，我很喜欢你。但现在，我喜不喜欢你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孩子，”皇帝说，因为她要离开他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悲伤。“你喜欢我不喜欢我，对我来说很重要。”

“是的，”小女孩的声音说，“但我不在乎你。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你知道吗，除了我傻到以为你会杀了我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和我没关系。我以为被杀会很痛，但我不知道我会自由。现在我自由了，比饥寒交迫，担惊受怕好多了。我不在乎你。再见！”

“等一下，”皇帝恳求道。“你不要急，我很孤独！”

“那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士兵用大炮轰击你，就像他们打我一样？”小女孩的声音说。“那时候，你是自由的，我和你爱飞到哪里，我们就飞到哪里。否则，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不能，”皇帝说。

“为什么不呢？”小女孩的声音说。

“因为那是不寻常的，”皇帝说。“如果一个皇帝做出不寻常的事情，他就完了。因为他不是别的，只是一个‘求常’。”

“你说的‘经常寻求’是什么意思？这个词很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女孩的声音说。“是克莱轮胎的意思吗？也就是说，他再怎么努力，也离不开这个世界？”

“是的，”皇帝说，“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就只能等那些汤米了，不然我们就用大炮戳你。”小女孩的声音说。“不要气馁，如果你站在光明中，他们一定会帮你一把。现在我要吻你，跟你说再见。在你找到自由之前，你甜蜜地吻了我。但我怕你感觉不到。”

她是对的。虽然皇帝试图感受小女孩的吻，但他感觉不到。更让他难受的是，他看到了一些东西:当小女孩说想吻他的时候，他把脸朝上朝着小女孩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看到了一个最可爱的小女孩从树上飞下来，长着翅膀，干干净净，全身赤裸却一点也不在乎。他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他，然后飞走了。他看得很清楚。这很奇怪，因为除了月亮光，周围没有光。而她在月光下应该是灰色或者白色，像猫头鹰一样，不是玫瑰色，没有那么美。离开她的悲伤使他心痛。然而，这种感觉被突然出现的几个凡人和他说话的声音彻底破坏了，他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这是他的两名军官，恭敬地问他是否被炮弹炸伤。他们一说话，小天使就不见了。这两个人赶走了天使，让他非常生气。他整整一分钟没说话，怕自己控制不住。后来，他粗声粗气地说了句什么，问那两个军官怎么回监狱。这两个军官被弄糊涂了。他们看着他，好像他疯了一样。看到他们这样，他问哪条路回营房，指的是他的帐篷。

他们给他指路，他在前面，大步往回走。当他到达帐篷时，所有的门柱都拦住了他，问他口令。军官们回答口令后，起立向皇帝敬礼。皇帝简单地向他们道了晚安，然后就去睡觉了。这时，一名军官小心翼翼地问他是否应该向他汇报刚刚发生的事情。皇帝只说了一句:“你们是一对XXX傻逼”，而这个XXX就是最厉害的骂人话。

他们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说“陛下很醉像个XXX”，这个XXX也是恶毒的诅咒。幸好皇帝还在想那个小女孩，没有听到军官说的话。不过，就算听到了也没关系，因为军人都是会骂人的，而且这些骂人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